苏联版的战争与和平一个至今都难以超越的作品(苏联版的战争与和平)

游客投稿 历史趣闻 2023-10-31 23:52

2015年BBC版的《战争与和平》收获了不少好评。对这部作品的主要评价是:风景如画,制作精细,没看过原著的人定位准确。就像中国的《红楼梦》一样,只有中国人才能抓住作品的精髓。半个世纪前,苏联版的《战争与和平》完全忠于原著,所以这个版本成为了

一个无法超越的版本。即使时隔半个世纪,仍值得重温,作为原著最好的注解。

(一)最接近的表征

苏联版的《战争与和平》其实选角很烂——演员年龄大,海伦和玛丽亚也是。

显然他是个年轻人,但扮演安德烈公爵、比尔(公爵别诸豪夫)和多洛霍夫的演员都是中年人。海伦第一次见到比尔时也还是个女孩,但她已经像个中年妇女了。

尽管年老,上帝是对的。

安德烈公爵和他的妹妹玛丽亚

安德烈公爵习惯于严肃思考,他在书中几乎是纯粹精神上的存在。对于这个角色来说,帅气、挺拔、高贵、深刻就足够了,所以你可以很快忽略他眉眼间的皱纹。

扮演比尔的谢尔盖·邦达楚克是这部剧的导演,但更像比尔本人。胖胖的,善良的,理想主义的,经常不好意思的,举着眼镜的动作,人群的样子,都和书中的比尔不太一样。

多洛霍夫是一个野蛮的英雄,他在剧中表现出来的极度的勇气和对一切的蔑视,变成了夸张的舞台式的动作,是一种永恒的鄙夷和冷酷的表达,因为演员的年龄似乎有点勉强,但气场足够。

海伦和玛丽亚是书中除娜塔莎之外的两个非常重要的女性人物。

两者几乎是两个极端——一个纵情声色,内心空像镜子一样折射出身边个体的面貌,赢得了智慧的美誉。也有俄罗斯成长的美,人群闪耀,让人想起历史上另一个著名的海伦。剧中的海伦虽然没当过少女时代,但在成为别竹浩夫夫人后立刻进入角色,美得令人难以置信,死神也敢找这样的人。

玛丽亚和海伦是相反的。她在一个极度理性和恶劣的环境中长大。当其他女孩已经步入社会舞台,她还在与世隔绝的铜山研究几何,从宗教中寻求慰藉。玛丽亚的脸很丑,但她的眼睛很漂亮,所以她的脸变了。剧中的演员除了年纪大一点,都很符合玛利亚的角色——乌黑的眼睛深邃而流动,五官僵硬得像修道院的母亲;颧骨极高,侧面可能有一个动人的角度,让人在正面深邃阴郁的时候感叹。

娜塔莎的选角近乎完美。虽然1956年美版赫本朱玉领先,但苏联版柳德米拉也毫不逊色。她留着短发时尚亮相,宾客们像精灵一样翩翩起舞。

娜塔莎不受忠诚和贞操的束缚,她在抑郁时寻求的宗教庇护只是她的避难所,而不是她的心灵。她纯洁而旺盛的生命力,在自我欣赏和感叹自己的美貌与才华时,也不失半分。娜塔莎极其敏感敏锐,头脑干净,所以晚上打猎归来的马车不仅看到了这一刻,也看到了这一刻之上的意义和自己的命运;早先,她坐在窗台上想飞,来自于陀翁自己年轻时经历的近乎超自然的经历,是生命开始时的一点火花。

本质上,娜塔莎和安德烈很像。想多了;一个想飞,一个受天启发空;你爱上的是爱情本身,而不是具体的对象。只有在最后娜塔莎着陆,安德烈悄悄地走进死亡。

和海伦一样,娜塔莎也是一个透明的人。不同的是,她投射的是人类纯洁而强烈的情感,而不是海伦在社会领域对人情世故的投射。

柳德米拉饰演的娜塔莎给人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她堪比赫本的美貌,而是她总是双唇紧闭,胸部因激动而起伏。她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盲目地跟随本能,却总是撞上窗户或者被抓住。

娜塔莎在遇到身受重伤的安德烈并送走他后,性情大变。这位老人没有穿黑色的衣服,但他的眼睛已经苍老枯萎了。从少年到老年,柳德米拉完成了娜塔莎。

先说两个武将,库图佐夫和拿破仑

沉重而昏睡,一只眼睛失明瘫在马背上的老指挥官,连一只眼睛完全睁开的一刻都没有。他的智慧来自于对世界的洞察,他是一个智者,不是天才,他平静地死去了。剧中的人物也是如此,重如鳞片,黄毛,像拿破仑一样的反英雄。

剧中拿破仑的神奇之处在于,与油画中的拿破仑极为相似。柔白,阴郁,矮胖,保养得很好,五官精致,他只需要坐在战场上,拿着望远镜,就已经是拿破仑了。没有太多的表情,也省略了他对着俄罗斯使者大吼大叫的场景。这个版本中拿破仑的场景不多,但形式和精神都差不多。

最后是老勋爵保罗·坎斯基。一个强悍的俄罗斯老贵族应该是什么样子?绝不是美版中粗鲁的俄罗斯农民形象,而应该是苏联版中这种骨瘦如柴的鹰鼻模样。虽然他对女儿很固执,很残忍,但他对时局的洞察是有尊严的,也是骄傲的,比书中的大多数贵族更有贵族气质。

(2)纯粹的俄罗斯精神

什么是俄罗斯精神?外人不清楚。就像被问到中国精神是什么,也是很不清楚。

但至少可以体现在一些独特的风景上。

比如劳斯托夫一家猎狼,在叔叔家休息的一个场景。受过西式教育的娜塔莎痴迷于民间三弦乐器。她跳的是传统舞蹈,不像球里的舞步,是飞舞的。传统舞蹈粗犷,一步一步踩在地上,挥汗如雨的力道与飞舞的七弦琴遥相呼应,她看着屋里的人。

还有一个场景。劳斯托夫家的三个年轻男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回忆往事,他们害怕如果一路不停地回想,会回忆起前世的感觉。黑暗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中年人正在弹竖琴,声音让他说不出话来。突然门开了,像一个黑暗的梦照进现实的光里。

化妆的男人来了。因此,劳斯托夫家的年轻人一时兴起,乘着雪橇飞过雪原,穿着他们自己的服装和邻居一起玩乐。其他民族在大雪中总是封闭的,而俄罗斯人则相反,不仅完全开放,而且情绪高昂。那些雪橇就像娜塔莎的幻觉一样——它们不是奔向世界的房子,也许是仙境。

在战场上,个人伤亡带来的恐惧和痛苦是非常"书中还有苏联版的镜头。自然"呈现的方式。军人以赌博的心态面对死亡,输了也不会大骂命运。死亡和伤害就像自然界的风雨一样自然。这是俄罗斯的骄傲。大溃败和大追击也是如此,不顾其他国家和种族的规则,只遵循自己的本能。

既有英雄气概,又极其浪漫,于是娜塔莎坐在露台上想飞,然后镜头飞到森林和湖泊上空。这是关于俄罗斯的。

(三)陀翁的历史观和思想转变

安德烈和比尔的几个重要转折点在这个版本中都有充分体现。

水边两人的争论是人是否不朽;安心健康的活着就好,还是要为大家谋福利。镜头对准波光粼粼的水面,象征着两人进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安德烈在往返鲁斯托夫家的路上经过的那棵大橡树,从枝繁叶茂,变成了遍地绿叶。春天不再是毫无意义的甜蜜骗局,而是他胸中猛烈涌动的热情。

从躲在俱乐部和宴会里躲在宫殿、衙门、随军逃亡、躲在农村到逃避生活再到觉醒,在《安德烈》里我在仰望天空空和黑暗大厅里孤独的影子最后,在《比尔》里我在枪林弹雨中逃跑焚烧莫斯科时眼里是可笑的光,当士兵告诉他被俘后不能离开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我就是我,我的灵魂是不朽的!(大意)"

最后,逝者已矣,生者终于决定不逃避命运。

托翁的历史观在剧中也得到准确的诠释。他怀疑英雄怀疑历史的偶然,怀疑创造历史的不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他们的意志无法触及下层民众,更不用说改变一场几乎像自然现象一样不可抗拒的战争。

所以,剧中的库图佐夫和拿破仑,既认识自己,又不认识自己,但都扮演了不得不扮演的角色,无法改变历史进程。相反,士兵和这种神秘的力量成了现在。当镜头在战场上缓缓移动时,战斗喘息的士兵和无数在地上翻滚的战马才是主角。

(四)流动的巨大战争场景

看数据:12.5万军队,1500匹战马,60年代约5.6亿美元。人数相当于拿破仑发动战役时的前线部队人数,几乎相当于再打一次仗。

当时苏联准备了695门法国拿破仑大炮和587门同时期的俄国大炮,其中20门被拖出博物馆。准备了30多架直升机和3架喷气式飞机用于航拍,40吨燃料(包括汽油和煤油),52吨用于吸烟的火药,23吨用于枪支点火的火药,16600枚手榴弹,6600枚烟雾弹和4500根导火索。

服装20900套,其中47家工厂为影片提供普通制服/帽子/僧侣服。两家工厂生产马具和皮革制品。

为了拍摄这部电影,苏联花了两年时间在莫斯科东北郊区建造了一个占地10万平方米的假莫斯科,包括居民住宅、政府机构、文化设施,甚至还有一个完整的克里姆林宫,这在世界电影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一套。最后一把火烧成灰烬,成就了燃烧莫斯科的场景。

拍摄用胶片总长1540公里(上海到北京飞行1088公里,约2小时)。

数据之外,是画面的史诗感。影片一口气使用了大量长镜头。镜头所到之处,无论场景如何,所有的人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事物。精心设计的动作在镜头中显得自然而专注,仿佛火车从窗外穿过,窗外的风景沿着轨道运行。

战争的场景,从方阵的形成到交战的方式,都是顺着当时的局势,在俄罗斯辽阔的平原上铺展开来。满嘴烟味的袁野不问生死。镜头举起,最后透过白云俯视硝烟弥漫的战场,就像上帝的视角,冷冷地看着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