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号沉没前的最后一夜是什么?幸存者回忆录

游客投稿 历史趣闻 2023-09-21 22:00

说起二战时期的著名战舰,相信很多朋友都会想到纳粹德国的俾斯麦号战列舰。这艘战舰充分体现了德国人强大的工业制造技术,在被数百发炮弹击中后最终沉没。但是你有任何关于德国水兵在战列舰俾斯麦号沉没的最后一夜是如何度过的信息吗?现在,让我们跟随男爵冯

·穆·朗海姆-雷奇伯格的记忆,他是Pissmay号上的幸存者。

距离上次空攻击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观察哨在晚上11点左右发现了敌驱逐舰。警惕!主炮和副炮马上准备好。“开火!两门主炮对着“奥尔皮龙”号驱逐舰开火,炮弹打得很准,敌舰立即转向规避。然而,周东的敌舰越来越多,天知道他们来了多少艘驱逐舰。暗夜空,炮弹划过无数弧线。我们防备着鱼雷的攻击,全舰高度戒备,仔细观察海面。但是敌人并没有进攻,而是包围了我们,迫使我们将炮口对准四面八方的目标,这给火控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事实上,从我作为驱逐舰指挥员的经验来看,恶劣的海况给敌人造成的麻烦更大,他们可能会被迫减速,逆浪航行。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相当困难,我们只能等待时机。

我们的雷达部门做得很好,发现了周围3000到8000米范围内的所有敌舰。我们紧张地看着敌舰与我们的距离逐渐缩短:7000米、6500米、4000米……还在逼近。暗夜空,我目标指示器还能跟踪到敌人,对方已经进入鱼雷射程,开始抢占发射阵地。“他们应该发射鱼雷,”我心想。几乎与此同时,我方火炮开始反击,将敌舰驱离附近,但在无法控制舰艇的情况下,横浪严重影响我方火力控制。理论上,战舰射击时需要保持直线航行,但“俾斯麦”号的方向舵卡住了,尽管努力通过螺旋桨调整航向,但只能在西北和东北之间约80度的范围内左右摇摆。敌舰附在他们身上,加速离开,在左右两边来回飞奔。两边的15cm副炮不允许频繁换靶,更惨的是刺眼的爆炸声。由于距离太近,上一轮炮弹爆炸的烟火还未散去,下一轮炮弹已经飞过,给观测带来很大困难。我在尽力把火力分布到各处,现在都不忍心打中目标。在这种情况下,看不清炮弹的冲击力太危险了。

两次空攻击后机舱里忙得不可开交,官兵们用尽全力利用螺旋桨控制躲避鱼雷。主机在“全速前进”和“全速后退”之间来回切换。如果正向阀没有关闭,反向阀将会打开。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希望这台机器能撑得住。官兵们都被汗水湿透了,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他们头上戴着毛巾,嘴里叼着香烟和口哨,嘴里含着柠檬片,看起来非常滑稽。

1点左右,左舷主机突然停了。三分钟后,四分钟后,中央和左舷主机转速表显示机器“正在运转”,右舷主机不得不空维持动力。到底发生了什么?机舱尝试用蒸汽启动主机,几十次都不成功,只好向上汇报。指挥官命令“尝试最大输出”。在第58次通风后,终于打开了一个喷嘴,现在可以从一侧驱动涡轮叶片。此时蒸汽温度已经达到400摄氏度,压力已经达到安全阀的上限。保持呼吸!在第30次的时候,第二个喷嘴终于连接上了,主机现在已经全力工作,将俾斯麦号在当天早上推向了最后的毁灭。

加上天气恶劣,敌人不断的攻击让我们疲惫不堪,我们只能在他们调整位置或者跟着我们的时候稍微松一口气。我们特别渴望那个安静的时刻,即使它转瞬即逝。我们的求生欲望越来越强,幻想着自己可以逃离。我们能逃到哪里?圣纳泽尔?还是想带着这条瘸腿去西北?敌舰的攻击和我方反击的炮火把我们拉回了残酷的现实。时间就在这种无限的拉锯中度过。我们害怕被鱼雷击中,当敌人消失时,我们不禁开始幻想。

凌晨1点左右,敌人又玩了新花样。一艘驱逐舰突然向天空发射了一颗照明弹空,照明弹拖着它的降落伞在空,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让天空空变得苍白。我们不认为照明弹能对我们怎么样。紧接着第二个耀斑升到空,还是歪的。然而,照明弹越准确,情况就不同了。英国人似乎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你们跑不掉的!”每次照明弹上去空,敌舰就会乱砸;突然,一颗照明弹击中了我们的头顶,慢慢地落向船身。“左舷开火!警报响彻全舰,损管人员向舰首方向跑去。原来,照明弹落在甲板上,引起了猛烈的火灾。我被英国巡洋舰多塞特号救起后,从B·C·S·马丁船长那里得知,定期发射照明弹是托维的主意。托维,鉴于各种舰艇对俾斯麦位置的计算可能存在误差,使用照明弹确定我方位置。照明弹一直打到3点,敌人打得更准了。还有很多故障,情况越来越危险。”魏安回奏:“依我看,你已使敌人在预定的时间陷入困境。我希望鱼雷击沉俾斯麦号或者瘫痪它。当然,前提是我们的驱逐舰不会遭受太大损失。”现在俾斯麦号对托维来说就是瓮中之鳖,没必要冒险继续发射照明弹。黑暗再次笼罩了大海,敌人的驱逐舰消失在夜色中,我们又可以呼吸了。

因为机械原因,我们整晚都保持着极低的速度,偶尔停船,船体在横浪中摇晃得很厉害。无论如何,明天早上韦陀的主力会追上我们。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毁灭者的炮火,我们其实可以停下来等死。

船员们从出海开始就一直在各自的战斗岗位上,面对着身边的一小群战友。面对牺牲,当然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然而,正如吕特晏斯两天前所说,既然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只能生死与共。舰队司令的话似乎有些沉重,好像所有人都要死了。林德曼安慰大家一切都会好的,但是击中船舵的鱼雷让他的话彻底落空空。虽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修复受损情况,但还是很难从广播里听到几句好消息,官兵们难免忧心忡忡。半夜传来还在修舵的消息,老兵们意识到船要完了。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内心。损害控制中心的技术队长Joles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说:“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让我们想念我们的家乡吧!”!”水泵负责人萨格纳附和道,“是的,还有妻子和孩子。”说着把头靠在桌子上不再言语,整个机舱陷入了沉默。一两分钟后,大家又投入了工作,全力调配人力修理舵机,没有任何言语鼓励,毫不犹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一幕只是舰上2000多名官兵的一个小小缩影。

到了晚上,舰长下令开饭,官兵可以随意吃喝,这也是战舰即将灭亡的又一证明。船上没有经验的年轻船员对当地人许诺的飞机、潜艇、油轮充满期待。收音机里,“注意我们的飞机”“注意我们的潜艇”一遍又一遍刷新着人们的希望。希望是如此美好而脆弱,这几天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在我的战位上,除了担任目标指示的一名候补军官和一名机械师外,还有一名专门登船报道莱茵演习的海军通讯员和两名为其护航的船员。这位记者和一同登船的同事一样,八天来记录了无数惊心动魄的场景,他再也写不出报道了;护卫队刚刚护送了一艘被俘虏的商船回德国,他的命运将在这里终结。我们在谈论当前的形势。这些人非常期待广播里提到的大陆方面的支持,觉得一定会平安回到法国。“我们的轰炸机将消灭英国人。我不能扫他们的兴,只好附和。毕竟现在还是要乐观一点。目前船员的士气还是比较高的。我个人对未来并不乐观,但这种担心现在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告诉任何人。

在一次战斗中,我跑到船舱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战舰的轮廓隐藏在黑夜中,脚下机舱金属的机械轰鸣声穿过甲板传上来,令人生厌。虽然我们依然严格维护纪律,但纪律转不了舵,必然会感染周围的人对明天可能死去的焦虑。忍不住想了很多。在距离布列斯特400海里的大西洋上,我们最强大的战舰因为一个小舵被困在了这里。我们还有动力,火炮还完好无损,舰体略有损坏,但舵机成了俾斯麦号的致命伤。如果我们有一个备用舵,我们也许能逃回港口!然而,这毕竟只是一种错觉。

西北风刮了一夜,低垂的雨云迅速扫过海面。我觉得明天一早油轮和拖船的操作根本不现实。至于空陆军所谓的81 Ju.88?在这种天气下他们有足够的航程吗?我心里默默怀疑。海上突然刮起了9级大风。就在我回到船舱之前,我抬头看了看C高射炮指挥所观察台上的上尉·汉斯-约阿希姆·里特。他正与大风搏斗。英国军舰会在黎明出现,比我们支援的时间早得多,明天我们俩很可能都会死。我突然觉得和他有种奇怪的联系。

但是,时间还早,我们还是要等,令人窒息的等待,那种知道命运却无能为力的绝望,能把人压垮。

清晨6点,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天空,晨光透过窗帘般的薄雾,映出俾斯麦号周围的驱逐舰。他们突然冒险靠近,开枪后高速逃离。船上的广播声称,在昨晚的战斗中,一艘敌驱逐舰沉没,两艘着火。仔细观察,7点钟战报修改为:敌人鱼雷无一命中,我方没有直接命中敌人,但有大量近弹和水中子弹。英国皇家海军“祖鲁”号驱逐舰上的瞭望员b·J·亨尼西(B J Hennessy)曾观察到,俾斯麦的一次齐射落在毛利人和哥萨克人之间的海里,随后祖鲁被俾斯麦的交叉射击所覆盖,弹片击中甲板,詹姆斯·加尔布雷斯船长受伤。接着,轩尼诗听到头顶上轰鸣的一声枪响。英舰被俾斯麦猛烈的炮火分割,火炮耀眼的闪光也干扰了双方的瞄准。自始至终,敌人都没有发现他高估了我们的速度,导致所有鱼雷都没有命中目标。

敌人的驱逐舰再也没有出现。托威肯定已经报告了我们的最后位置。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敌人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