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不能使我满足这首歌（金钱无法让人真正的幸福）

最近，一项新的研究表明，金钱可以“买到”的幸福是无限的。

11年前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的一项研究表明，当人们的家庭年收入超过7.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8万元)时，他们的幸福感将不再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这项研究影响广泛，被引用超过2000次，成为大众心理学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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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李珊珊

编辑詹姆斯。魏

11年前，普林斯顿大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丹尼尔·卡内曼和他的同事安格斯·斯图尔特·迪顿共同发表了一项关于美国人的研究。研究表明，能换来幸福的钱是有上限的，上限是7.5万美元(约合48万人民币)。当个人的家庭年收入低于这个数字时，幸福感会降低，但如果超过这个数字，加薪就不能再增加人的幸福感了。这项研究被引用了无数次，并在各种社交平台上引起了成千上万次讨论。丹尼尔·卡内曼在他的畅销书《思考，快与慢》中也谈到了这项研究。

在最近的一项新研究中，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高级研究员马修·基林斯沃思(Matthew Killingsworth)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他分析了从3万多名受试者那里收集的170多万份主观幸福感报告数据，发现金钱所能买到的幸福感没有上限。

收入越高越幸福？

收入高的人一定更幸福吗？大量研究的结论和我们预期的差不多——收入水平和幸福水平正相关。然而，在这一领域仍有两个重要问题没有解决。首先是金钱带来的幸福感是否存在“天花板”——换句话说，与个人年收入10万、50万相比，加薪能否带来同样的幸福感提升？另一个问题是，收入水平是否影响人们对生活的整体评价或者日常生活中每时每刻的情绪感受？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研究人员将幸福分为两个可测量的维度。评价性幸福感是指个体对生活的总体评价，如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体验幸福感衡量的是人在某个时间点的幸福感，这个指标反映的是个体当前的心情。

卡尼曼和迪顿的研究实际上发现了金钱对人们即时幸福的天花板效应。随着收入的增加，对幸福感的评价不断提高，但在家庭年薪总额达到7.5万美元后，即时幸福感的增长逐渐停滞。换句话说，当收入达到一定水平时，瞬间的幸福感不再随着金钱的增加而上升。

深色粗线表示受试者在坎特里尔阶梯量表上的平均分与收入增加的关系，得分表示受试者对生活幸福感的评价。浅色细线是即时幸福感在三个情感维度上的得分与年收入的关系。从图中可以看出，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对幸福感的评价不断提高，但即时幸福感的三个维度都在75000美元左右达到平台期。图片来自原论文。

对这一结果的一种解读是，在美国，家庭年均收入不到75000美元，人们的基本需求仍未得到满足。这个阶段的加薪对生存非常重要，从而时刻影响着人们的情绪感受。但7.5万美元之后，基本需求已经得到满足，人们不再意识到金钱对幸福感的助推作用，于是即时幸福感的增长曲线逐渐变得平坦。

但由于缺乏实时测量工具，以往的研究往往无法测量被试在过去某一时刻的感受。另外，人对过去的记忆总是受到当下情绪的影响。因此，Killingsworth认为，用这种方式衡量的即时幸福感可能会有偏差。

追踪快乐

为了消除这种测量偏差，Killingsworth在新的研究中使用了经验抽样，即要求受试者在随机的时间点填写简短的表格。“这样，我就能理解拍摄对象此刻的心情，不管他是在工作、聊天、吃饭还是看电视。”他开发了一款名为“追踪幸福”的手机应用，通过它可以实时记录受试者的感受。每天，应用程序会在随机的时间点问受试者:“你现在感觉如何？”受试者需要在“非常糟糕”和“非常好”之间选择应用程序和他们当前的感受。这个问题记录了受试者的即时快乐。此外，该应用程序还会不时询问受试者:“总体而言，你对自己的生活有多满意？”回答标准在“完全不满意”到“非常满意”的范围内。这里衡量的是被试的评价幸福感。

“这些测量为我们提供了受试者生活的片段，通过拼凑这些片段，我们可以还原受试者生活的‘全景’，”Killingsworth说。这项研究从33391名年龄在18岁至35岁的美国受试者中收集了1725994份快乐报告。“研究人员总是希望获得总人口的代表性样本，而我希望获得人们生活中所有时刻的代表性样本。”

无论你挣多少钱，钱都很重要。

收到数据后，Killingsworth计算了每个受试者的平均幸福水平，并分析了这一水平与收入的关系。在这份分析中，他希望重复2010年研究的结论:人们的幸福感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但当家庭年收入达到约7.5万美元时，“金钱能买到的幸福感”达到顶峰。

“这个结论是合乎逻辑的。当我们的收入达到一定水平时，金钱应该不会对我们的幸福产生很大影响，”Killingsworth说。但当他仔细分析数据后发现，无论是幸福感还是即时幸福感的评价，都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持续上升。这意味着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不断增加。“我在这条增长曲线上找不到任何转折点。不管你收入多少，钱还是很重要的。”Killingsworth这样说。

即时幸福感(实时测量，粉色线条)和生活满意度(即评价幸福感，蓝绿线)的平均水平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变化。图片来自原论文。

这项研究的很多结果与之前的研究类似，但Killingsworth并没有在结果中找到薪资对体验幸福感影响的临界值。他认为，这可能来自于数据收集工具和方法的差异:过去两个发现拐点的研究未能实时收集数据，可能导致测量即时幸福感时的情绪影响，或因记忆模糊导致结果偏差；此外，过去对体验型幸福感的衡量是二分法的，当人们达到一定的工资水平时，他们可能会报告自己对生活感到满意，这可能导致幸福感的后续增加出现“天花板效应”。

控制和选择

Killingsworth的研究揭示了收入和幸福之间更深层次的联系。

收入较高的人更幸福，部分原因是他们对自己的生活有更强的掌控感。“钱越多，人生的选择就越多。一个例子是，对于没有积累资产的‘月光族’来说，无论他们目前的工作状况如何，他们都不能辞职，因为他们需要工资来维持生计。有经济基础的个人可以选择更合适的工作。在大大小小的决策中，有储蓄可以保证他们有更多的选择，从而有更高的自主权。”

但把收入水平等同于幸福可能还为时过早。Killingsworth说，“虽然金钱可以对幸福产生积极影响，但将两者等同起来的人通常不会太幸福。”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收入只是决定幸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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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我，人们可能高估了金钱在生活中的地位，”Killingsworth说。“是的，收入对幸福的影响确实比我们之前意识到的要高，但它只是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众多因素之一，我也不担心有人会低估金钱的重要性。”

他认为，金钱与其说影响人们的幸福，不如说影响人们对钱的态度。“那些赚的不多但是一点都不在乎钱的人怎么样了？”他问。“我还没有一个好的答案。但我知道，这些人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享受的生活并不比那些高收入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