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莱之战揭示了萨桑波斯的最后挣扎。

公元633年5月，阿拉伯穆斯林将目光投向了美索不达米亚的南部。经过与波斯的多次交锋，他们在附属于波斯的沙漠边缘打败了数万波斯军队和部落。但只要萨珊王朝的核心区域不受威胁，源源不断的新援就会陆续转入两河战场。

△穆斯林阿拉伯人对两大帝国的同时进攻

因此，刚刚赢得瓦拉贾战役的穆斯林士兵被迫继续沿幼发拉底河北上。但给他们带来大麻烦的不是波斯王军，而是屡遭逆境打压的阿拉伯基督徒。这些人会在以后的乌莱战役中坚持战斗，为自己的命运流尽最后一滴血。

△许多信仰基督教的阿拉伯部落选择效忠波斯。

萨珊王朝初期，生活在今天的伊拉克南部、沙特北部和阿联酋的阿拉伯部落纷纷投靠泰西丰朝廷。虽然他没有被军事威胁或利益所吓倒，但他与波斯宗主相处了数百年。偶尔会发生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并没有对帝国的首都构成威胁。因此，萨珊王朝建立的沙漠防线仍然以西部的拜占庭控制区为重点。当穆斯林军队选择从科威特发起纵向突破时，由于缺乏有效的纵深配置而逐渐瓦解。

△阿拉伯基督教势力撑起了萨珊帝国的南方防线。

然而，由于地区矛盾和宗教纠纷，萨珊的阿拉伯附庸仍然忠于他们的旧主人。一方面，麦加-麦地那核心的崛起，肯定会影响到他们长期控制的波斯湾南部的贸易。同时，我选择的一神教教派也被罗马批判为异端。但也正是这种尴尬的双重压力，让他们内部更加团结，对外也常常表现出不屈不挠的斗志。即使很多世袭领地被穆斯林侵占，也经常在大规模战斗中损失惨重。之后，他们将迅速完成整编，继续协助波斯正规军组织新的抵抗。再加上我熟悉的沙漠环境和农垦区外的各种捷径，自然对入侵者的后勤补给构成严重威胁。

△熟悉沙漠环境和绿洲水源的阿拉伯商人

与此同时，此前由伊思炯三世下令的第二支大规模增援部队正在缓慢向南方前线移动。其主要成员来自东部伊朗高原各地，目前还缺乏可靠的骑士阶层参与，基本由武装平民和城镇守卫组成。如果考虑到这些严重依赖畜牧业的地区一直缺乏可靠的步兵文化传统，其战力显然比之前被消灭的几支友军更难以承受。总司令巴曼前期还故意放慢行军速度，让抢功劳的西方同僚为国捐躯。直到万王之王命令他进入乌来指挥当地阿拉伯盟军的残余力量，他们才不愿意与哈立德发生正面冲突。

△在对抗穆斯林的波斯军队中，贵族骑兵基本已经成为少数。

当然，萨珊军的大致位置也很难逃过穆斯林侦察兵的严密监视。哈立德很快了解到对手的新集合点，并判断快速决战对他最有利。因此，部队被迫快速前进，以便再次打击充满恐惧的败兵。结果我们不仅抓到了之前血战逃出来的鱼，还发现了更多送上门的波斯新人。至于他们的酒吧老板，为了拖延时间，他回到了泰西峰见国王。临行前还不忘警告管事的贾帮，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再动手。于是，就在他滞留京城，没说到点子上的时候，强大的敌人已经主动追杀他了。

△幼发拉底河畔的乌来战场

即便如此，萨珊士兵及其盟友仍有机会撤离，或者干脆拒绝接受任何挑衅。然而，基督教阿拉伯人的领袖阿卜杜拉拒绝让步，希望用一场血战为先前被杀的儿子报仇。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其他中小部落首领的认同，也让萨珊指挥官贾邦无法反驳，只能三心二意地踏上战场。更有甚者，穆斯林军队在上午晚些时候到达。波斯士兵被迫提前布阵，因此错过了补充体力衰竭的午餐，以便在后期战斗中更早表现出疲态。

△乌来之战两军布置

战斗开始后，哈立德以最传统的方式部署，将18000名士兵分成左中右两路，掩护骑兵也部署在两侧和后方。对面的贾邦也差不多，以步兵为主的波斯王军作为中路，而拥有大量骑手的阿盟保护侧翼。因为战场位于幼发拉底河和支流卡塞夫河之间，所以不用担心对方再次派出预备队进行包抄。但这也意味着对抗会更加焦灼，反而会让个人战力相对平庸的联军更容易遭受损失。多达7万的兵力，不可能在如此狭小的空空间内拉长正面宽度。

△招募民兵的波斯盾阵

果然，穆斯林方面不再寻求派出骑兵进行大规模机动，直接以高速冲锋逼近敌前沿。这样既能发挥自己的肉搏战优势，又能最大程度削弱波斯弓箭手的齐射。不过，萨三也有很多优秀的人成功突破了之前的血战。他们继续以严密的盾阵支撑中间道路，让急于寻求突破的阿拉伯人无所适从。而右翼的基督教盟友更是英勇顽强，在领袖阿卜杜拉的感召下，誓死奋战，几乎击败了对岸的穆斯林左翼势力。至于另一端的部落残余，虽然遭到了拥有大量阿拉伯叛教者的穆斯林右翼的攻击，但他们始终坚守阵地，保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步兵和骑兵比例极佳的阿拉伯穆斯林军队

眼看无法攻破眼前的萨珊军，比哈立德更胜一筹的名将只能暂时退兵，稍作休整后再进攻。在此期间，他再次展示了自己的格斗技巧，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阿卜杜拉展开了对抗。后者虽然复仇心切，却被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穆斯林领袖杀死。好在他麾下的部落战士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在残酷的肉搏战中继续退让。

△坚守波斯阵营的基督教阿拉伯盟友

最终，让萨珊-阿拉伯联军输掉这场战斗的重要因素是士兵的肚子长期得不到补给。因为没有按计划吃午饭，下午恢复对抗后很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体缺陷。特别是被强行征召的武装平民，一直缺乏严格的长期军事训练，没有经历过任何战场的锤炼。刚开始还能靠宗教祈祷，军官监督，求生本能支撑，后来虚弱的身体也配不上了。于是，在习惯了长期忍受饥饿和战斗的穆斯林对手的压迫下，他们逐渐失去了原来的阵地，开始向身后的西北方向撤退。但他很快被身后的第三支支流挡住，彻底失去了求胜的欲望。

△阿拉伯基督教盟军战斗到底。

眼看胜利在望，哈立德调集重兵围攻敌军两翼，同时命令部下不要杀死放弃抵抗的波斯人。结果除了少数贵族军官和精锐部队能及时撤离外，大部分萨珊士兵都被集体俘虏。只留下他们的阿盟继续斗争，在日益缩小的包围圈中全军覆没。之后帝国军就再也招不到那么多可靠的盟友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些时候穆斯林方面迅速开启杀戮模式，将数万名阵亡士兵带到主教练面前处决。大量的鲜血直接染红了附近的河流，以至于乌来之战也被后来的阿拉伯历史学家称为血河之战。

△战后，哈立德下令处决所有波斯俘虏。

从那以后，穆斯林阿拉伯人继续胜利并占领了该地区的首府希拉，没有发生流血事件。虽然周边几个镇都试图反抗，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低头。原本用来保护他们的萨珊王师，只杀了1200敌军，就被幼发拉底河全军覆没。

△成功占领希拉的哈立德

唯一能让波斯人感到幸运的消息是，可怕的哈立德被临时调往叙利亚战场。在那里，他将继续在亚穆克战役中击败拜占庭和罗马。然而，短期的离开确实给萨珊帝国带来了难得的战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