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米亚战役是怎样的?占尽优势的拜占庭为何最后战败了?(阿亚帕涅科语词典)

游客投稿 历史趣闻 2023-11-18 13:52

公元10世纪期间,罗马拜占庭帝国在几任军事皇帝的整顿下,焕发出多年来前所未有的中兴气息。据说会在各条战线上来回跑,但仍有实力对东部的叙利亚地区发动战略反击。随着阿巴斯王朝的解体和塞尔柱突厥人尚未到来的真空阶段,他们与来自埃及的法蒂玛势力争夺

圣地的所有权。

但随着帝国中央集权的深入,其军事行动的成败往往取决于君主本人是否出现。一旦指挥官换成普通贵族,他的实力和战斗水平都会大打折扣。阿帕米亚古城附近的失败就是这种不成功战役的典型。

马其顿王朝的东方入侵者

从公元9世纪开始,拜占庭帝国进入马其顿王朝,开始了最后一轮复兴进程。虽然外战不断,内斗传统延续,但总有强有力的君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然后通过加强个人集权和军事控制的方法,努力维持现有地盘。

马其顿王朝兴盛时期拜占庭帝国的疆域

此时,整个欧亚大陆也正在经历一个告别旧世界的特殊中间时期。比如原来的阿拉伯-阿巴斯帝国几乎解体,而更强大的突厥帝国还没有完成重新洗牌和权力交替。所以逐渐入侵塞浦路斯、克里特岛、西西里岛的穆斯林征服者,其实是早期战略红利的外围余波。即使我们可以用舰队攻击拜占庭统治下的达马蒂亚或帖撒罗妮加,我们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我们自己无法积累更强大的力量。至于西方的卡罗琳帝国的解体,也给了一批封建庄园贵族对中欧发动反攻的动力。闯入匈牙利平原的马扎尔游牧民族被彻底制服,客观上缓解了多瑙河以南的希腊防御压力。

马其顿王朝的拜占庭对阿拉伯发动了长期反击。

正是在这种有利的背景下,几个拜占庭皇帝才得以把目光投向东方。通过重建的海军和陆军力量,将分布在地中海边缘和小亚细亚半岛的阿联酋推回去。当克里特岛、塞浦路斯和基里西亚被逐一收复后,通往叙利亚和圣城耶路撒冷的大门就完全打开了。自7世纪奇拉留斯时代以来,帝国士兵第一次越过基利家大门,控制了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首都安提阿。虽然不能马上冲到红海和西奈山,但足以为以后的进一步发展留下坚实的阵地。

当时,叙利亚和黎凡特还没有被穆斯林征服者同化。出于保护臣民传统和收取宗教税的现实需要,阿拉伯或突厥官方对轻易批准异教徒加入并不太感兴趣。因此,拜占庭军队的步步紧逼也容易在一些基督徒数量较多的城市引发反叛思想。即使在穆斯林定居者占主导地位的地区,帝国当局也可以通过忠诚和贡品来容忍和保护他们。例如,内陆酋长国阿勒颇已经成为帝国边境地区的缓冲区。他们提供的武装力量必然会为了基督教宗主而与周围的穆斯林反对者作战。

拜占庭帝国的装甲骑兵在东方战场非常有用。

法蒂玛王朝的拒绝

全盛时期的埃及法蒂玛王朝地图

当原来的阿巴斯-突厥势力无暇他顾时,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黎凡特大片地区落入埃及法蒂玛王朝手中。因为其政治核心是自封哈里发的什叶派秩序,对逊尼派势力持敌视态度。但他拒绝为拜占庭的重新征服运动让路,甚至在10世纪后期将对方视为主要对手。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所有以埃及为核心的强大政权都需要在东地中海建立自己的霸权。类似的过海关北上的操作,早已被古代法老或希腊托勒密君主反复演绎。因此,当他们从阿尔及利亚进入尼罗河谷时,他们遵循历史经验,向外部世界输出暴力。马其顿王朝此前对抗的外围穆斯林势力,要么是法蒂玛王朝的分支,要么是宣布效忠法蒂玛王朝的加盟商。两者都必然是由"成功联手"叙利亚必然会发生直接冲突。许多不愿倒向君士坦丁堡的地方军事领袖自然站在开罗朝廷一边。

法蒂玛一度成为拜占庭最伟大的东方反对者。

早在公元994年,以大马士革为根据地的突厥将军曼施塔金率领军队进攻作为缓冲区的阿帕米亚。逼迫担任安提阿总督的拜占庭贵族米哈伊尔带领直属部队和阿勒颇仆从增援。两军在奥伦特河沿岸的浅滩相遇,直接演变成了决定性的大规模战役。结果法蒂玛军用雇佣弓箭手和外军成功压制了拜占庭步兵主力。后来最精锐的骑兵打败了弱小的阿勒颇仆从,导致对手在混乱中损失5000兵力。

眼看叙利亚北部局势即将失控,异常强势的皇帝瓦西里二世立即亲征。依靠自己从君士坦丁堡和安纳托利亚带来的大量中央军,把曼什塔金的军队赶回大马士革。但无论是皇帝还是他的精英都无法在单一的边境地区长期停留,所以他们只能任命达米安·达拉塞诺斯(Damian Darasenos)接任总督一职。所以法蒂玛人并没有因为撤退而遭受实质性的损失,完全可以在休整后再次进攻。这也给新上任的安提阿总督留下了一个重大课题,迫使他以更加积极的姿态主动攻击对手。

巴兹尔二世自己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埃及军队再次北上。

拜占庭卫戍部队会定期南下进攻法蒂玛控制的地区。

随后几年,达米安的部队频繁南下,进攻沿海港口城市迪利波利和阿克。作为反制,曼什塔金会率军恐吓内陆的阿勒颇或安塔都,通过围魏救赵达到平衡。然而,如此灵活的反击很容易被心怀不满的人视为软弱和失败的标志。因此,当拜占庭军队再次南下时,另一个重要港口提尔的市民爆发了反埃及起义。甚至居住在内陆的巴勒斯坦牧民也被这股风所感动,开始攻击法蒂玛控制的边境城市拉姆拉。

法蒂玛王朝的埃及总部很快被迅速和暴力的行动镇压。赶走游而不打的游牧民后,以重兵包围了攻陷君士坦丁堡的提尔城。尤其是来自亚历山大的舰队,几乎封锁了起义军的对外补给渠道。当一支希腊舰队准备突破封锁线时,被他们迎头痛击。由于已经大量吸收了希腊的海军技术,当时的埃及舰队在人员素质、作战水平、舰船装备等方面并没有落后。就连拜占庭帝国长期垄断的希腊大火,法蒂玛海军也能掌握。因此,拥有更多补给港口的埃及人完全可以在数量上保持优势,将撤离者赶出黎凡特水域。呆在北方的达米安对此无能为力。

提尔的叛乱对拜占庭没什么帮助。

然而,事情很快在公元998年有了转机。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阿帕米亚城的粮食储备瞬间被清空空。于是,安提阿的拜占庭军队和阿勒颇的土耳其仆从几乎同时出兵。其中,后者来得更快,但达米安作为族长的代表,命令他让路。于是在不满和怨恨中,他们偷偷把大量的军队储备交给城内的守军,然后留下希腊士兵自己完成所有的战斗。拜占庭军队对此毫无察觉,按照日常作战设置攻城阵地,准备慢慢困住对手或者等待埃及军队前来与之对抗。虽然此时的阿帕米亚已经不是希腊罗马时代的重要城市,但你仍然可以凭借居高临下的地势俯瞰奥伦特河平原。所以,在周围没有大量木材的情况下,任何攻城的效率都无法提高。

此外,大马士革新总督伊本·萨姆萨马(Ibn Samsama)不按套路出牌,更倾向于平息提尔城的叛乱。他带领1000名警卫到当地后,立即接管了所有前线武装,并于当年6月迫使起义军投降。当他们得知阿帕米亚的居民仍在抵抗时,他们返回大马士革,并发布了省级动员令,立即集结所有可以出动的部队。当达米安意识到敌人来了,他发现自己面对着至少20,000名强大的野战部队。

法蒂玛军队集结在叙利亚战场

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失败

位于叙利亚北部的阿帕米亚,始建于希腊化时代。

这一年的7月19日,法蒂玛的军队在阿帕米亚附近的平原上发起了进攻。其中有哈里发亲自派出的古拉姆奴隶重骑兵和德拉米重步兵,也有来自帝力、提尔、大马士革和贝鲁特的守备部队。就连之前抢劫边境的游牧民族也作为临时同盟加入进来。更多的成员是参与瓜分战利品承诺的志愿者,堪称后世圣战模式的古老原型。

另一方面,达米安的拜占庭军队主要是来自安纳托利亚军区的希腊士兵,以及从格鲁吉亚边境地区招募的骑兵。由于马其顿王朝的精锐军团大多由强大的君主本人直接调配,削弱了地方武装的实力。部署在阿帕米亚外的叙利亚军队只能是前些年驻扎在当地军区的农民和士兵。只有少数有军用土地来支援骑兵装备,大部分只能是普通步兵。为此只有格鲁吉亚等诸侯国提供辅助部队,但总体数量不够。况且达米安总要安排一些留守部队监视阿帕米亚剩下的守军。所以不到两万的兵力,连全力进攻都不行。

公元9-11世纪的拜占庭士兵

鉴于法蒂玛自己的骑兵数量有限,以及拜占庭对手的兵种构成,伊本在中间安插了数千名来自伊朗山区的德拉米步兵。这些人是埃及哈里发信任的外国雇佣兵,因为他们也信奉什叶派。他们的盾阵和投枪战术也是从古波斯时代形成的优良传统。即使在骑兵横行的中世纪,依然没有显得过时落后。在他们身后,是一个由辎重车组成的临时营地。在左翼,的黎波里的守军是主力,其中大部分是非常传统的阿拉伯民兵,但也包括少量突厥化调出的后方骑兵。伊本亲自指挥右翼,包括来自其他城市的阿拉伯民兵、沙漠骑射兵和重要的古拉姆部队。

战斗开始后,拜占庭军队依靠更强大的中央步兵阵线,主动向法蒂玛发起冲锋。马其顿王朝的步兵与中世纪早期的辅助部队相比,在训练和装备上都有所提高。不仅大面积的盾牌形成了方阵,而且4米长的长枪也经常被重新启用来对抗骑兵的冲击。当每个百人小组以密集的队列行进时,有使用弓箭和标枪的轻步兵在阵列之间穿梭。不仅仅是对抗敌人的远程火力,更是整个战线的纽带。

马其顿王朝拜占庭步兵的反骑兵战术

相比之下,同样擅长战斗的德拉米人只有简单的盾墙防御。手中投掷1-2支标枪后,必须使用短矛或附件直接攻击长枪方阵。结果它无法快速抵抗,在损失了2000人后开始撤退,把带着所有财物和行李的车营暴露在对手面前。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法蒂玛阵线的左右两翼。早就沦为城市卫队的阿拉伯民兵,再也没有了祖辈那种硬扛的作风,很快就在拜占庭步兵面前撤退了。受此影响,突厥骑兵也失去了可靠的支援,只能徒劳无功地战且退。只有部署在右翼的500名古拉姆奴隶不想轻易放弃。他们始终坚守在原来的阵地上,维护着整个即将崩溃的埃及军队。

德拉米步兵和古拉姆骑兵是法蒂玛军队的核心。

然而,真正的转折点来自拜占庭人自己。因为征服了毫无防卫能力的车营,大部分士兵开始肆无忌惮地掠夺敌人的财物。同时还有继承者分散在原战场,收集珠宝、金饰或其他可以从死去的法蒂玛士兵身上变现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场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时间需要为自己的付出寻找额外的价值回报。这种不光彩的传统从6世纪的查士丁尼时期就开始流行,很难被将军的意志轻易扭转。就连达米安也觉得胜券在握,只带了几个随从在战场中心附近巡逻。

当我发现一支法蒂玛骑兵慢慢向我靠近时,我以为对方是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向自己投降。等到属于古拉姆军队的库尔德人突然策马冲锋时,已经来不及躲避扔向他的长矛了。此外,他之前卸下了盔甲,他在这突然的致命一击中丧生。

法蒂玛王朝的各种阿拉伯军队

拜占庭指挥官死亡的消息很快被双方的士兵传遍了整个阿帕米亚平原。剩下的法蒂玛人欢呼庆祝上帝的敌人被杀,而欣喜若狂的希腊士兵陷入恐慌。因为大部分部队都出了问题,他们甚至不能很快完成重组。但之前撤退的德拉米步兵重新集结后发起反击,带领轻松撤退的阿拉伯民兵一起进攻。就连一直被困在城内的阿帕米亚守军也忍不住冲了出来参加战斗,彻底粉碎了拜占庭各队的战斗意志。

最终,5000-6000名希腊血统的士兵在混乱中丧生。能够保持队形的2000余名残兵连同几名高级军官一起被俘。更多的人在绝望中逃离战场,并将这一惨败的可怕消息带回安提阿城。对于刚刚提升的帝国东方攻略来说,先赢后输也是非常致命的。

阿帕米亚的战败迫使巴西尔二世再次亲自入侵叙利亚。

正是因为阿帕米亚战役的失败,远在北方的巴西尔二世不得不亲自出马。在随后几个月的连续作战中,他的中央军将夺回这座城市,并放火焚烧阿卡城和其他几个位于主要交通路线上的要塞。士兵们可以最远到达贝鲁特和帝力,但他们永远无法击退法蒂玛的影响力。最后只能两手空空回到安提阿,自称"在我离开之前。东方的统治者"。

但是,也正是因为像他这样的中央集权的君主,地方的军事力量已经被透支了。作为不可避免的反馈,我不得不在欧洲和亚洲来回奔波以保全我的生命。马其顿王朝时期整个帝国的复兴就因为这种运作模式而即将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