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么解决一拍照表情僵硬这个问题的?

游客投稿 历史趣闻 2023-11-10 16:13

说到清朝的慈禧很多网友应该知道这个人也还是很有个性的一个人的,其实说个性还是有点说多了,更多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位让人觉得非常不适应的人,但是我们今天不说这个,我们说的是慈禧她当时已经有御用的拍照师了,但是她依旧是一拍照就表情僵硬啊,那么她是怎

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下面就跟随小编来揭秘看看吧!

慈禧太后是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她执掌晚清朝政长达48年,一生三立幼主,两度垂帘,一朝训政。除了名号之外,是个地地道道的女皇。慈禧的个人生活极富情趣,晚年也被来自西方的摄影技术所吸引,将一位从法国归来的年轻摄影师召到宫中,为自己拍摄了数十幅不同场面、不同背景、不同服饰和不同姿势的照片。这里,我们不去讨论慈禧政治上的是是非非,只是回顾一下她的照相往事。

摄影技术诞生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的欧洲,鸦片战争后传入中国,并首先被用于拍摄人像。

慈禧御用摄影师

从现有资料看,清代官员中最早拍摄照片的,是与西方人打交道较多的两广总督兼五口通商大臣耆英,时间是道光24年(公元1844年)。在王公贵族中,最早接受摄影技术的当属恭亲王奕訢。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英法联军侵入北京,咸丰皇帝逃往热河,奕訢奉旨留京办理和局,其间英国随军摄影师约翰.汤姆逊曾为他拍摄照片。在宫中,光绪帝的珍妃开风气之先,据说她十分喜欢摄影,在光绪二十年(公元1894年)前后,曾偷偷从宫外购进一架相机,平日不仅自己照相,还教皇帝和太监拍照。

慈禧太后照相则相对较晚,一般认为这是她过于保守的缘故,实际上主要还是出于礼制的制约。她很难接受摄影师、特别是西方摄影师对她随意拍照。

后来为慈禧照相的摄影师,情况有所不同。此人名勋龄,汉军正白旗人,其父亲裕庚曾出任清廷驻日本、法国公使,官至三品卿。

勋龄曾随父母旅居海外,接受西方教育,在法国陆军学校学习时研习过摄影。光绪28年(公元1902年)底,适逢裕庚四年任职期满,勋龄带着全套摄影器具随家人从巴黎回到北京。他的两个妹妹——德龄和容龄,随即被慈禧召进宫中,担任她的私人翻译兼侍从。勋龄最初在颐和园电灯处当差,负责管理园内电灯;他弟弟馨龄,则被安排管理颐和园的小火轮。

勋龄的母亲身份比较特殊。她是裕庚的继妻,名叫路易莎.皮尔森,是个中美混血儿——父亲是美国落魄者,母亲是广东妓女。

皮尔森早年同样“身位卑贱”,曾是上海挂过牌的洋妓,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她和裕庚生有两女一男,即德龄、容龄和馨龄。

亲看操作表现兴奋

勋龄是何时进宫为慈禧照相的?据他的妹妹容龄回忆,应该是光绪29年(公元1903年)美国女画家卡尔(宫中称之“柯姑娘”)进宫为慈禧画像前夕。“有一次,慈禧问我姐妹俩会不会照像?她想在画像之前先照几张像,从外边找人来照像不很方便。我母亲说:‘她们两人不会照像,奴才勋龄(我的二哥)会照像。’慈禧说:‘那很好,明天就让他进来给我照像,照出像来好让柯姑娘照着画’……第二天,勋龄进宫谢恩,并携带着他的照相机给慈禧照了几张像……”(容龄:《清宫琐记》)

卡尔的画像完成后,慈禧又让勋龄把那幅画像拍摄下来,留作留念。

在开始照相之前,慈禧提出她的第一张照片要拍坐在轿子里去受朝的场面,并询问要坐多久才能照好、什么时候可以看到照片?听到只要几秒钟就够了,早晨拍照、傍晚就可以看到,她表现得十分兴奋,并要亲自看看勋龄怎样操作。

第二天早晨,勋龄带着照相机来到颐和园。慈禧看着相机,十分好奇地问道:“这真奇怪,怎么这东西就能把人的相貌照下来?”勋龄简单介绍了照相的方法后,她就让一个太监站到前面,自己从镜头后面观望。忽然,她惊奇地喊道:“为什么你的头在下面?”勋龄又解释了一番呈像原理,说照好以后就不会颠倒了。

慈禧很高兴,说这东西实在是巧得很。然后她走进轿子,命轿夫抬着前行,勋龄随即按下快门。轿子从照相机前走过,慈禧问道:“有没有照一张?”勋龄回答已经照了。她又说:“为什么不先关照我一声?我刚才的样子太板了。下次要照的时候先关照我一声。我要照个和气些的相。”然后便在院内摆座布景,更换服饰,拍了几张坐在宝座上的单人照。

拍照完毕,慈禧又迫不及待地亲至暗室观看洗印相片。底片沖好后,勋龄拿到红光下请太后过目。慈禧不解地说:“不很清楚,我可以看得出这是我自己,不过为什么我的脸和手都是黑的?”摄影师就告诉她,印到纸上后黑点就变白点了。第一张图像被奇妙地印了出来,慈禧异常兴奋,拿在手中不肯放下。哪知时间一久,画面变成漆黑一片。见此情形,她立刻吓得惊叫起来:“怎么变黑了,是不是坏预兆?”摄影师又解释说,照片印出来后还必须要洗,否则露光多了图像就会消失。慈禧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有趣得很,原来要费这样多手脚。”

等到照片全部洗好,慈禧更加惊奇:“多么奇怪!每样东西完全和真的一样。”把它们拿到自己的寝宫后,她更是坐在椅子上久久凝视,甚至照着镜子仔细比较。然后吩咐摄影师每种再洗印十张,并要求把照相机留在宫中,以备随时拍照……

在故宫收藏的慈禧照片中,有几张标註勋龄、馨龄的共同题款:“光绪二十九年六月吉日,二品顶戴候选道臣勋龄、二品顶戴候选道臣馨龄恭请。”所谓“二品顶戴候选道”,当是慈禧赐给兄弟二人的官品。德龄、容龄的回忆及其他史料,均不见馨龄参与照相的记载。照片上的题款,无疑成为馨龄参与其中的实证。

照片种类不尽相同

慈禧的众多照片,形象大同小异,但其服饰、头饰、陈设等却不尽相同。就服饰而言,有团寿字、竹叶青、缠枝莲、蝶花、寿蝶等多种纹饰;就装饰而言,有戴护指照、佛珠照、东珠照;就姿态而言,有站立照、坐式照、持扇照、对镜插花照和扮观音照……这里将其大致分为四类:

一是单人全身照。

均在颐和园乐寿堂前布景拍摄,中间为宽大的御座,两旁竖孔雀翎掌扇,陈设香几,上面放置盛满水果的大瓷盘……上方特意挂着题名横额,后面设围屏,地面铺着华丽的提花地毯,装饰如同殿内的宝座间。慈禧或坐或立,乌黑的两把头上插着金银凤簪、玉蝴蝶、珠宝或翠花等各种不同的头饰,佩戴各式名贵的耳环,手上则戴着玉钏、翠戒和护指。几乎每拍一张照片,都要更换一身袍褂装饰。

这类照片又分两种:

其一,悬挂“大清国当今圣母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横额,署“光绪癸卯年”(公元1903年)款。横额文字上方正中,钤盖“慈禧皇太后之宝”;横额抬头盖一椭圆形章,印文模糊,尚无法辨识;年款上方则钤盖慈禧的闲章“大雅斋”。宝座后是孔雀牡丹围屏。

例如一幅站立照中,其绣袍外的披肩形似鱼网,据记载是由3500颗东珠穿织而成。几案上放置三座西洋钟表和两隻插着盛开荷花的龙凤大胆瓶。

其二,悬挂“大清国当今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圣母皇太后”的长串徽号横额,钤盖印章与前一种相同。宝座后为松柏玉兰屏风。

二十六字横额中,“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十六字是慈禧的徽号。所谓徽号,就是帝后尊号之上再加的褒美之词。清代帝后徽号,每次大多加两个字,凡遇庆典,都可以增加。

二是多人合影。

包括乘坐轿舆,与隆裕皇后、瑾妃、德龄、容龄诸人合影和会见外国女宾等。这类照片,具有一定的生活气息。

如在众太监护侍下于仁寿殿前乘舆照,大总管李莲英、二总管崔玉贵分立轿前两侧,照片背景为凉棚。因为每年立夏,宫中主要院落都按例搭盖凉棚,至立秋日撤去。凉棚虽以木架、苇席等捆扎而成,但外观与院内建筑十分谐调。棚顶开有天窗、亮窗,既能遮挡太阳直晒,又可根据阳光强弱随时调节光线。

辛丑(公元1901年)回銮后,慈禧的外事活动相当频繁,其中一幅会见外国女宾的照片流传较广。

这是1903年在颐和园乐寿堂前布景拍摄。照片中与太后拉手者为美国公使康格的夫人,在所见外国人中,慈禧对她印象最好,交往最为融洽。站在慈禧身边的小女孩,则是日本公使馆书记官日置益的女儿,慈禧非常喜爱她,曾赐予一枚嵌着大颗珍珠的金戒指和数卷贵重绸缎。

三是化妆与娱乐照。

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后期,在宫中被尊称为“老佛爷”,这直接源于她的佛教信仰。

现存四幅慈禧扮观音照片,内容恰似西方极乐世界的情境:扮作观音大士的慈禧,置身于盛开的荷花丛中。她头戴毗罗帽,外加五佛冠,每一莲瓣上都有一尊佛像,代表五方五佛。五佛冠两侧,各垂一条长飘带,上书梵音六字真言。李莲英身穿肥大长袍,扮韦驮天尊。人物身后是绘有丛竹山石的布景,正中悬挂一块写有“普陀山观音大士”字样的云头状横牌。

其中一幅,慈禧左手持净水瓶,右手执柳枝,呈端坐状。李莲英头戴武士帽,双手合十,两肘捧着金刚杵,立于慈禧左侧稍后;庆亲王的女儿四格格扮善财,身穿莲花衣,双手捧书一函,立于慈禧右侧。

从清宫内务府档案可知,这些照片拍摄于光绪29年7月16日,地点是西苑中海。包括慈禧在内的所有人物,穿的都是戏装!7月16日是中元节的第二天,此前宫中当举行过相关的法事活动。

另有三幅照片,内容为慈禧及其侍从在西苑中海乘无篷平底船游湖,也拍摄于此日。

四是着色照片。

慈禧特下旨意,将部分自己满意的照片放大,再命如意馆画师着上协调的色彩。

这些“彩照”每幅都在长75厘米、宽60厘米之间,先拓裱在硬纸板上,再镶嵌在特製雕花金漆镜框内。又专门配製紫檀木匣盒,外用明黄色丝绣锦袱包裹。它们大都悬挂于寝宫,有的还作为礼物赠送外国首脑。

在晚清宫廷,慈禧照相的排场最大、耗费最巨,保存至今的形形色色的照片也数她最多。在这些照片中,无论其穿戴、服饰、周围陈设,还是所乘轿舆及后妃、太监、宫女的簇拥陪侍,无不体现着她的至高无上与赫赫权威。

慈禧的照片究竟有多少?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七月,清宫特立《圣容帐》,对这些照片的形象、件数和用场,都一一作了登记。据此帐目记载,慈禧的照片共有30种、786张。每张底片洗印份数不等,最多的是题为“梳头穿净面衣服拿团扇圣容”的一幅,共洗印了103张。从目前故宫的收藏情况看,照片种类仍与当时基本相符,整体数量则远远少于786张。

(作者:左远波 历史学者、故宫博物院研究室编审)